不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。我身前的嬷嬷又不着死的开了口。
“老奴亲得王上授意,在内宫中,除王上一人之外,谁都不得困溪夫人脚程,此也为溪夫人晋封七子之制命所言。
今时溪夫人意欲回齐溪宫,语意陈述明确。还望李夫人能够念着溪夫人有不受任何人困步之特恩,准溪夫人过去吧。”
提到制命。老嬷嬷言词铿锵有力,一副只认嬴政、不顾她颜的铁面无情派。
这铁面无情,看在此时的我眼中,却是铁面无私的令人敬仰。
到底嬷嬷是嬴政亲命暂时照顾我的人,又口出如此理辨的话,听的李夫人也是心不服、面却是顺了。
“王上制命昭告天下,本宫自是明了的,在场的各位,无一人有困溪夫人之意。”
衙门守卫本个官,对于或许能在嬴政跟前说得上话的人,即便是骄纵如李夫人,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。
对着嬷嬷简单辩驳一下,李夫人又看向了我,温怒有加。
“本宫属意要溪夫人多多眷顾胎儿,既然今日之事你如此曲解本宫好意,那本宫也是无所可言的了。
同为秦王宫人,本宫还是要多说一句,孩子虽长在你身上,然毕竟是王上的骨血,该要练步的时候还是要去做的,莫要以王上之恩、荒废了王上之血脉的英睿。”
她说完话,不甘放下八子夫人的尊严让我先行,自个儿先迈开了离开的脚步。
只要让我走就好了,谁先行谁后走的无所谓,即便是她要无端加言,那也就加吧。
“喏!”我恭顺的仪身送她。
李夫人都退让了,姬绾虽是锋芒正盛,却也不好再对我做些什么,于是在我起步的时候她也迈开了脚步,刻意似的与我相对而行,对视着擦身而过。
她的目光,是那种淡淡的、却又极具浓烈情感的样子,那种情感,与曾经看到我时满心欢喜的感觉无关。
今日脱险,功劳全归于随侍的嬷嬷,然而嬷嬷团虽然是绝缘体、护身符,可她们也是让我苦恼不已的监视官,这不,从她们来了开始,对我毫不客气的时时耳提面命不说,光是连洛葱都不许与我私语这一点、我就受了大苦了。
“御医说了,这鸡汤要盛浓油的喝才营养,老奴撇了汤锅里最上层的油花儿,请溪夫人将此碗汤花务必多用了。”
她在我落座之前就在我坐席前面放了碗鸡汤(也可以说是鸡油,而且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只鸡才积攒熬出来的浓油),见我入席后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