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枚这话一说出来,以顾长卿这样的城府,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。
更别提其他人了。
楼氏脸皮都羞涨紫了,看一眼自己嫡亲的婆母,还一脸我儿说的好棒棒的表,真是心梗都要犯了。
只得低声道:“四妹,长辈们说话,哪里有我们晚辈插嘴的道理?快别说了!”
顾子枚还颇为不服气,脸上还有忿忿不平之色,还待再说点什么。
被顾子杭直接低声呵斥道:“闭嘴!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?”
顾子枚因为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,一贯养,突然被以往最疼的她兄长当着大家的面呵斥,又是委屈,又是羞臊。
一张粉脸涨得通红,要哭不哭的看着顾子杭:“你,你居然凶我——”
扭头就往全氏怀里一钻,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顾子枚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,全氏也心疼闺女,见她哭成个泪人一般,忍不住就嗔怪的看向了顾子杭。
顾子杭看着这糊涂的亲娘,还有这没脑子的亲妹,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。
真是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吗?
若是往,这样一闹,以大伯母的为人,肯定要笑着替他们开脱一二,岔开话题圆场过去了。
可现在,这四妹哭了一会了,不仅是大房的,就连上头的祖母和姑母,都面无表无动于衷,甚至还露出一点不快来。
顾子杭心里咯噔一下,敏锐的意识到,他们二房一直自以为是,加上四妹这般不懂规矩,让祖母几位长辈心中的不满积压得越来越多,今儿个都不掩饰了。
心中一时羞惭,一时担心,又是懊恼,自己好歹是二房的顶梁柱,父亲不在京城,就该他担起二房来。
可他却习惯了先前的生活,不想去改变,放任了这一切都发生。
更担心的是,若是因为这个,让两房之间生了罅隙,将来可如何是好?
该如何处理,才能不伤了两房的和气,又能一改以前的错误呢?
饶是顾子杭为官多年,此刻也觉得颇为棘手,倒是愣住了。
那边张婆子忍不住了。
她回来后这几,又不傻,天天见面的,能察觉不出来顾子枚对她隐约的敌意?
张婆子心里纳闷,对这个侄女,她自认为没什么对不住她的。
就是这次从赤城县过来,还给家里上下都带了礼物,这个侄女也没例外啊。
怎么收她东西的时候,没见推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