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是谁,可刀剑骑射上的功夫她始终不曾落下,这样就算自己真的遇上袭击,说不定也能设法逃生。洛阳城里的道路她也差不多摸熟了,皇宫里的也是。
只是有很多事情,她一个人扛着终归是有些累,所以才会忍不住将这些说给常昀。
短时间内听到了太多秘密,对常昀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但在听到褚谧君那番话语后,他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再度恢复了神采。
“说得也是。”他轻笑。
且不管这所谓的未来到底会不会成真,但至少可以试着改变些什么。
“就当你见到的那个未来是虚假的,只是个故事而已。那能不能告诉我,咱们的陛下,还能活多久?”因为走到了人多的地方,他们两人不得不将声音放得很低很低,几乎到了要凑到耳畔才能听清楚的地步。
“大概四年后吧。”褚谧君说。
眼下不少人都在担心褚相会做出废帝甚至是弑君的事来,但实际上庆元这个年号可以一直沿用到四年后。
这究竟是因为废帝的条件有所欠缺,还是因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,褚谧君不得而知。
“四年啊,那时间很充裕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十五岁的褚谧君注视着同样还是少年的常昀。
他们一同走过长巷,道旁栽种的槐树枝叶繁茂,翠碧的颜色看着十分讨喜,蝉声断断续续的树上传来,却偶尔有几片叶子落下,随风悠悠的投入脚下泥土中。
“既然时间还算充裕,那有件事我得同你说。”远处河川在夏阳下波光粼粼,而常昀的眼中,也仿佛有细碎的光芒,“是卫贤的事。”
***
尚书台内没有找到多少和卫贤有关的东西,倒是从陌敦那里听到了与卫贤相关的线索。
“卫贤哪,这个人名好耳熟。”某次闲聊时,常昀提到了卫贤,接着便听见陌敦说出了这句话。
陌敦是认识卫贤的。
卫贤死去十余年后,还认得她的人竟是一个长于塞外的异族少年。
常昀直接带着褚谧君去找到了陌敦。
“我听说过卫贤这个人,他曾是你们大宣的屯田中郎将。”陌敦说:“你们宣人的官,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么?”
“尚书台找不到与她有关的记载。”常昀说。
“而且她故去已有很多年了。”褚谧君补充道:“奇怪的倒是你一个赫兰人,为什么会知道她?”
“她的名声在西域一带还是很响亮的。”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