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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庆幸在国内。”
他克制收刀,抽出胸口洁净的白帕擦拭刀刃。再不看一眼,刀口对自己扔给闻彻,对闻确冷声吩咐,“押给乌警官冲业绩,起诉他向国外商贸泄露机密,赔完钱再告他故意杀人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是。”
随从递上两条湿毛巾,江归一先后擦干净脸和手指,侧头就随从的手深吸一口烟,面无表情地问:“父亲那边安排好了?”
“安排好了。”
“回榆宁。”
。
晚八点半。江家宴会厅后厨房。金属和玻璃碰撞声和吆喝混杂,家仆们忙得热火朝天,他们正在准备第二轮食物和酒水。
家宴比外头的酒会更细致麻烦,得按照每个人的口味搭配,女隽的酒水大部分是酒精度数低口味偏甜的香槟鸡尾酒,男士的口味则偏向刺激的烈酒。而首领和二把手大概从小关系好,他们的口味独特且相同,偏好白兰地加普洱1:0。8的比例。
“这酒啊和人一样,有不同个性。”调酒师边调配,边教自己的小徒弟,他打开雪克壶,将浅棕色的液体倾倒,“行了,拿到桌子的第一个金色托盘。”
厨房人来人往,谁都没注意小学徒的袖子滑出了一片泡腾片,同样他也没看之后的五分钟,几拨人在备置桌前和他做了相仿的事,先后在江之贤、江弘义、江颂竹、江梵的酒杯动了手脚,第四波人换了酒杯的顺序,而最后一拨人端着托盘出厨房时,给江之贤重新换了杯新酒,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另一边,陈窈被二太吕贞芳缠得脱不了身,她无语地望着前方,江之贤和赵妄铭吴汜几人举杯换盏谈笑风生,她想不明白吕贞芳对自己热情似火究竟图什么。
“哎呀皮肤真好!”吕贞芳握住陈窈的手,笑着说:“最近用什么护肤品?吃了什么补品?让我人老珠黄的老太婆取点经!”
正在用纸巾蘸清鼻涕的陈窈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连灌几杯酒,本来今天就没吃药,脑袋昏昏沉沉,她实在不想再周旋,“早睡早起。”
鼻音很重,一听就知道是感冒加重导致的状况。
“你俩倒好得快!”
踱过来的女人是在江之贤那讨不得笑脸的仇丽舒,她保养得很好,鹅蛋脸,五官散开大气,身上那条流金长袖旗袍,让她像镀金瓶里的牡丹,看起来有点泼辣。
以陈窈的眼光,她比吕贞芳更漂亮。
“呵,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!”仇丽舒瞧着两位年轻的女人,眼中嫉妒毫不掩饰,但她今天不打算闹,因为陈窈和吕贞芳即将出局。
吕贞芳斜眼瞅回去,一双妩媚的眼睛弯弯地在脸上笑,“姐姐,你怎么还是这么想不开,这么大个宅子,多个人陪不好吗?再说,名不名分有那么重要吗?等入了土啊那——”
“三夫人。”路过的江弘义沉声提醒。